跑路

爬墙快如风

【安雷】大小姐与大少爷的反派生涯

♤bgm:大小姐与大少爷的反派生涯
♤这首中毒ing!给存娘打尻!
♤一发完结 ooc有
♤我爱安雷❤️
——————
雷狮拍了拍笔挺的西服,接下执事递过来的墨镜,单手架在脸上。这是他专门要求的新墨镜,终于换掉了之前那副略有磨损的旧款。

“大小姐,今天的任务很重要吗?大少爷也换了副新墨镜。”执事刚从安迷修的房间里出来,于是这样问了。

雷狮,代号〖大小姐〗;安迷修,代号〖大少爷〗。雷门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但两位的合作却从未停止。

雷狮从抽屉最深处取出了他最爱的那把枪,轻轻抚摸精致的枪身,嘴角微微上扬:“是吗?看样子这次的宴会的确很重要呢。不过……”他猛地抬手,对着执事按下了扳机。子弹擦过执事的脸颊,深深植入身后的墙面。风波带起银白色的发丝,执事却仍面不改色。

“啊——差一点。”雷狮遗憾的语气没能盖住他眼神中嗜血的渴望。

执事转头,走向墙上的弹孔所在处。刚刚的那一枪,与之前累积下来的弹痕仅差0.01毫米,雷狮却看的分明。执事波澜不惊地抠出子弹,收进衣兜。长时间的服侍让他完全掌握雷狮时晴时雨的心情,只不过火气是不会冲向自己的,因为还有那位〖大少爷〗在啊。

雷狮重新将视线聚焦枪身,鎏紫色的眼神不知道透着这枪又看到了谁。

不过,除了〖大少爷〗有还能有谁呢?

安迷修站在镜子面前,推了推刚换上的墨镜。镜子的反光完全看不到漆黑下的祖母绿,效果很好。为了出席晚宴,他专门将身上的西服熨了三遍。向上紧了紧领带,安迷修不觉抿起了嘴角。今天的任务是结束七门门主七爷的性命,这不是什么简单事。七门,顾名思义,门下有七个分派。若是将大门主杀掉,就相当于是与七个帮派为敌。但元老们这样布置了,就必须完成。目光逐渐冷峻下来,安迷修在脑海中绘制了逃跑的最佳路线。

夜,如期而至,〖大小姐〗与〖大少爷〗踩着月色来到了七爷举办的宴会。贵妇们手挽着手,脚底是高跟鞋踏地发出的清脆声响。华丽的礼服映照出脸上浓妆滚滚,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搔首弄姿。二人摆脱了贵妇的围拥,终于找到了监控拍摄不到的死角。

雷狮卸下遮在脸上的的墨镜,勾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安迷修,那些女人的魅力那么大吗?你还是别忘了今天你是来干什么的比较好哦?”

安迷修眉头一皱:“叫我的代号!都说了多少遍了,在门派里你想怎么样都无所谓,别在出任务的时候任性。还有,我对那些女人没兴趣,别总是开这种玩笑。”

“噗,没兴趣!每次被别人拒绝的时候那表情可真是绝了啊!”雷狮瞬间被逗笑,捂住肚子笑得不停。

“那是因为我遵循着我的骑士道!对小姐们要温柔客气,这是一个骑士应该具有的品质。”安迷修认真地回答,尽管对面的人并没有听。

“那……你对我就有兴趣咯?”看到迅速面红耳赤的安迷修,雷狮笑得更加猖狂,头也不回地走向他的目标地点,还不忘转头说一句:“傻逼大少爷,【别把墨镜丢了】。”这是叫安迷修依照计划行事。

安迷修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向着反方向离开了这里。

角落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寂静无声。

大厅里人头攒动,喧哗不止。伴着众人的期待,七爷缓缓从二楼走下来。稀疏的头发在头顶盘聚,光亮的额头甚至能反出光来。细小的拐杖也不知能不能撑起他精瘦的身躯,脸上挂着的是狡黠的笑意。

“欢迎各位莅临我府,感谢大家还愿意给我这老头一个面子啊,哈哈!大家请放肆地吃喝玩乐,今夜,是属于你们的!”他从楼梯的半中央处探出头来,说完这段话后竟又回去了。不过底下的人潮是不会在意这一点的,他们只要开心便足够。

七爷慢慢踱向宅邸深处,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他举办这场宴会并非空穴来风。只要人们一头扎进无尽的黑暗,就会溺死在欺骗的海洋中。说白了,就是为了套取情报。今晚,各帮各派的管理阶级都相聚同堂,没有比这更吸引人的天时地利了。七爷将自己的房门狠狠关住,情不自禁地笑出癫狂。他希望这些人能够好好地享受今夜的欢乐,因为可能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性命便会因此失去。

巧了,雷狮和安迷修也是这样想的。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七爷警觉地拔出手中拐杖的柄头——那是一把枪,隐藏在拐杖中的枪。

“什么人?”七爷没有丝毫的惊慌,这种场面他倒是见多了。

“傻逼大少爷,他们给的时限是多少来着?”房间左侧的阴影处走出一头紫发。手指不耐烦地抠着耳朵,他是在询问右侧阴影的潜行者。

“2分51秒。”安迷修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四周顾盼,警惕许多。

“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记得和你们有仇。不过……”七爷举起手中的枪,对向看上去毫无戒备的雷狮,“惹到我头上的,我要是再不管,岂不是毁了我七门的名声?”

“的确无冤无仇。”雷狮拖长了声音,“不过既然任务是这样交代的,我们就得完成不是吗?你应该最清楚吧,七门门主?”

“呃,难道是雷门那个家伙!”七爷迅速明了了对面的身份。

雷狮和安迷修不可置否地看着他,手上也开始有了动作——安迷修一个箭步上去,藏在袖间的匕首无情地划破轻柔的布料,从安迷修精心熨帖的西服中冒出尖锐。雷狮则站在原地,倏地从腰间掏出他最中意的那把枪,一手上前,精准地击中了七爷手中的枪柄。子弹带着枪柄向墙根飞去,在地上旋转了几下,最终停在房间一隅。两个人默契而又迅速的配合让七爷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匕首的寒意从脖颈蔓延。

“等一下!”七爷慢慢举起双手,以示投降,“两位好身手!不知能否留我一命?他日必有重报。”

安迷修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却被雷狮呵斥:“别听他废话!赶紧解决!别像那次一样又被骗了。”

那是一次任务中,安迷修听信了目标的借口,犹豫之间竟丢失了目标,这让雷狮耿耿于怀,经常拿出来嘲笑。

可是已经晚了,七爷瘦弱的身躯爆发出来非同寻常的力量。他反手拧下安迷修的匕首,对着他狠狠刺去。早有防备的安迷修自然是躲开了,可就在他躲开的短短几秒,七爷飞身向自己的枪支侧身滚去。在他差一点就碰到枪的那一刻,头顶上一股温热爆裂开来。一个不大的血洞向外汩汩地涌血,鲜红尽染地毯。是雷狮赶在他之前开了枪。

“傻逼,不吸取教训。”解决完七爷,雷狮灵活地将自己的枪支在指间翻转,熟练地插回腰间,对着安迷修骂道。

安迷修自知失误,也无心与他斗嘴。无奈之中,只好皱着眉头处理尸体。雷狮半卧在旁边的沙发里,悠闲自在地揶揄安迷修,直到他结束处理,也不厌烦。

两个人按照之前既定的路线顺利回到了雷门,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每次任务消耗量巨大,所以他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要想发现七爷出事大概还要一定的时间,在此期间他们大可安心小憩。

七门风波渐渐过去,一切又重新恢复平静。雷门元老们对雷狮和安迷修的行动十分满意,特意给了他们一个月的假期。所以那时不时地在门派里闲逛的身影就是雷狮了。

一日,他久违地想要查询一些情报时,一封寄予他的邮件从屏幕右下角弹出,宣示存在。

点进去,偌大的屏幕中央只显示了一行小字。发件人是匿名,IP也被注销,雷狮并不能读出任何有关信息。这封邮件惹得他心烦,他猜,安迷修应该也收到了同样的讯息。

果不其然,夜分半点,电话的叮铃声唤醒了睡梦中的安迷修。睡眼惺忪中,他摩挲着爬起身接通,却被听到的内容惊醒,睡意顿无。对方已经挂了,拨通记录什么也无法显示。大大的【匿名】二字死死盯着安迷修,盯得他发怵。

你们中的一人,失了家族信念,出卖自我底线。

他们互相清楚地明白【你们】是指谁,却失去了曾经合作时的默契与信任。

之后的几天,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二人再无会面。频繁的偶遇似乎失去了生机,直到流言蜚语弥散整个门派。元老们也总算看不下去,将二人唤至庭前。

安迷修走出房间,一个转弯便碰到了向着相同方向的雷狮。尴尬油然而生,一路无言。安迷修偷偷瞄了瞄雷狮,发现对方毫不在意地昂头阔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幽紫色向着前方蔓延,白色的头巾摇曳身后,正如其主人一般轻松。

“你……”安迷修试图打破这沉寂。开了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有话就直说吧。全写脸上了真以为我看不出来?”雷狮嗤笑一声。

安迷修摸摸鼻子,掩饰被看穿的尴尬,问:“你是卧底?”

“你信?”笑意在脸上荡漾,雷狮饶有趣味地看着安迷修被哽住的表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审判庭。二人像是动物园中的猴子,被居高临下的元老们死死盯着。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些传闻?”话事人站在正中央,开始了对罪人们的审判。

“捕风捉影的家伙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们都听信了些什么?”雷狮双手插在衣兜里,倚上身旁的木栏——那是防止罪人伤害元老而专门设计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听到的,都是错的?”话事人对雷狮的态度非常不满,节节紧逼。

“如果给您造成了什么困扰,我非常抱歉。但我想,我们两个从加入雷门就开始鞠躬尽瘁,怎么随随便便就判定叛徒是我们中的一个呢?”安迷修不紧不慢地回应,“依我看来,这必定是挑拨离间。”

“说得好!”话事人竟带头鼓掌,“那你知道是谁与你们如此苦大仇深,敢一次得罪两头野兽?”

“恕在下愚钝,并不知道。不过在下倒是有个不成形的猜想——一个月前,我与【大小姐】共同讨伐了七门门主,会不会是那七帮中的谁……?”安迷修将问句抛还给话事人。

雷狮此刻竟异常安静。虽不知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但安迷修还是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话事人和元老们相信自己的发言。

“很好,今日你们回去,好好调查此事。最好能够在一天之内给我答复。”说完,话事人一甩袖子,离开了审判庭。头顶唧唧喳喳的元老们也随之离去。

“呼……”走在幽邃的走廊里,安迷修长叹一口气。既然给了他们时间,就证明他们拥有了机会。

“喂安迷修,跟我来一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雷狮突然间开口,语气中散发着与往常不同的严肃。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让你来就来,哪那么多废话!”不耐烦地挠挠头,雷狮加快了速度。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安迷修还是跟了上去,潜意识中觉得那必定是很重要的事了。

目的地是雷狮的房间,安迷修倒不是第一次来了。房间的格局从来都没有变——一张大床霸道地占领正中央,左边的几个落地柜与床之间已经没什么空间了。右边是书桌,上面薄薄的一层是无人使用的讯号。进来之后,雷狮反手锁住房门,催使安迷修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心存不解,安迷修看着雷狮在自己的衣柜里翻翻找找,在关门的一瞬间看到了里面挂着的,雷狮最喜欢的那件白色帽衫。

雷狮走到安迷修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绑到了椅子上,用的是刚刚从衣柜里找出来的绳子。安迷修被吓懵了,他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已经纹丝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安迷修感到了一丝恐惧。雷狮一个抬手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说,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话事人相信你了吧?”雷狮自高而下,语气中略带讥讽,“混了这么多年,规矩还是懂得吧?既然人家认定了咱们两个中的一个,那只要无人主动坦陈所有的罪行和计谋,他必定会不分缘由,抹杀你我。”说着,他用手在脖子上比了比,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等下!你的意思是?”安迷修慌了神,他似乎有些明白雷狮的意图。

“事情结束后,肯定会有人来这里,你也不用担心在这里饿死。”雷狮被自己刚说出的话逗笑了,“所以,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你想一个人承担所有?”安迷修极力想要说服雷狮,“清者自清!他们肯定会明白咱们的忠诚……”

“收起你那无聊的骑士道吧,安迷修!你还不明白吗?是黑是白早就不重要了!他们想看的,是两个人的鲜血交叠在一起,如泉涌流在地板的每一条缝隙!他们就是疯子,比我们还要病态!”雷狮对于安迷修的无所作为十分不满。毕竟,他从来都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雷狮,你留下。”安迷修垂下头,看不清表情,只能从语气中听出浅浅的哀求。

“放心吧。我去交涉,会成功的。”雷狮转过身,向房门投出锐利的目光。

“你留在这儿。”强硬的几分并不能让雷狮顺从。

“别人问起来,你可别说漏了嘴。”打着趣儿,雷狮离门又进了一步。

“拜托,别出去……”这已经不是浅浅的哀求了。

“等着吧,你会自由的。”雷狮拧开了门把。

“决不!”撕裂般地吼出这两个字,惹的雷狮终于回头。阳光从安迷修身后的窗户射入,洒下一片金黄。逆在金灿,雷狮只看到两抹祖母绿闪耀着自己独特的光辉。那斑斓中,有坚定,有愤怒,有哀求,有悲伤。

“呵……”轻笑一声,随着房门被反锁的咔嗒声,雷狮消失在了门背后,徒留安迷修一人在房内。

一种悲哀,两处闲愁。

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安迷修愣是没想到雷狮会这样做。他不明白这样做对雷狮来说有什么好处,他还没有自恋到认为雷狮真的是为了他而承担一切,其中必定有因果。不过比起坐在椅子上无谓地思考,他更想当面质问——前提是他能顺利地用藏在腰间的刀片割破这横行霸道的粗绳。

笑话,这里的人谁再没个暗器在身?

雷狮一路来到话事人的房间,一路上堆满的是保护者的尸体。一下子经历了如此巨大的消耗,就算是雷狮也有点力不从心。话事人安定地坐在房间正中央,仿佛在等待他的到来。

事实上他也的确知道雷狮会来。虚假的微笑挂在脸上,他双手撑着下颚,面对伤痕累累的雷狮:“等你好久了。怎么伤得这样重?快坐下吧。”

“客套就算了吧!”雷狮不吃他这一套。他晃动着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抹了一把额上血与汗的混杂物:“精心安排这一出,你又有什么目的,七门门主?”

话事人愣了一瞬,又瞬间恢复。他欣赏地看向雷狮,不由地鼓起掌来:“哈哈哈哈!不愧是那雷老头子的继承人!我没看错你!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了。不过我实在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要是那样的身手都能当上门主,那七门还没被围攻也算是奇迹啊?”说话间,雷狮的体力慢慢回复,“而且,紧抓着我们这两个与任务有关的人不放,不就是想灭口?可是我也实在是好奇,位高权重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话事人赞许的目光让雷狮一阵反胃。他不急不慢地站起来,踱向雷狮:“不错,我的确权力很大。但为了避嫌,我专门找了七爷代我经营七门。虽然的确不足挂齿,但他那身手也不是不能用。不过啊,那老家伙竟然想要脱离我的掌控?哈哈哈真是好笑!也不知道七门是谁领出来的?忤了我,自然要死!你们干得很好,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不过谁也不能把握他他说了什么,或者说你们猜出了什么,对吧?”话音至此,话事人意味深长地看了雷狮一眼。

“所以还是处理掉比较保险。”雷狮替他补完了全句。

“我也知道你们的贡献很大。但是很抱歉,不得不把你们处理掉了。黑道就是这样,你其实也无法抱有怨言。”话事人更加逼近。他招了招手,整间屋子里围着的是黑压压的保护者。

“呵……”自嘲般地笑了笑,雷狮看了看自己身上残留的鲜红,一阵又一阵的无奈涌上心头。

“对不起了,不过会记你因公殉职的。”说完,话事人走出人群,示意他们行动。

这些人宛若黑云压城之势,逐步逼近。尖锐的枪声响起,倒下的却不是雷狮。

“抱歉,我来晚了!”站在雷狮左右的正是安迷修,是他开出了一条血路。

“哈,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叛徒】哦?”雷狮的语气中夹杂着嘲讽。看到他的一瞬,的确被惊讶蒙住了心头。

“你要是【叛徒】的话,那我是什么?”安迷修笑了,突然俯上雷狮的耳际,“当然是【叛徒】的挚友啊。”

雷狮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润起来,又迅速褪色。他骂骂咧咧地举起手枪,对着人群开了几枪,又躲过几发子弹:“你就不怕被冤枉?”

“正如你所说,反正罪名是莫须有,谁都难逃其咎。比起这个,你还是专心前面吧。你的身后,有我!”安迷修紧紧贴着雷狮的后背,用脊骨撑起他摇晃不堪的身躯。

“哼!自投罗网!”话事人看了一眼被困在人群中的野兽,毫不在意他们尖利的獠牙。

二人交换位置,解决了彼此背后的敌人,精通的体术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安迷修是近战派,仅凭一刃匕首驰骋战场。连贯的动作撂倒一大片,手底下不停歇地抹出一道道红色印迹。雷狮则手持枪支,红外线光点闪过一个又一个人的头顶。火光中爆裂开来的,是鲜红的海洋。

消失殆尽的黑色人群,染满地毯的红色浊液,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在二人脚下展开。一把匕首和一把枪高举,对着半二楼上已经明显慌了神的话事人,传递着同一个讯息——下一个,就是你。

就算是敌又有何妨?如果是你,我愿与你一同堕入无尽黑暗。
——fin——

评论(4)

热度(81)